懷石便當

今天晚上的講座,有越吃越餓的「懷石料理便當」做晚餐,是由剛拿得全日本廚藝大賽第五名的 Master Chef Masaki Hashimoto 掌舵的「Kaiseki-Yuzen Hashimoto 」提供,號稱第一間把懷石料理用便當形式出售的餐廳。
可是,懷石料理不是要坐下好好欣賞廚師的食物嗎?
A human being is primarily a bag for putting food into; the other functions and faculties may be more godlike, but in point of time they come afterwards. A man dies and is buried, and all his words and actions are forgotten, but the food he has eaten lives after him in the sound or rotten bones of his children. I think it could be plausibly argued that changes of diet are more important than changes of dynasty or even of religion.
-- George Orwell, The road to Wigan Pier
我一開始就沒有開餐廳的念頭,我想知道的是別人經營餐廳的訣竅。我不想當大廚(chef),寧為小廚師(cook)。我在義大利的經歷讓我知道原因何在,好幾千年以來,人們就知道該怎麼製作他們的食物。他們了解牲畜,知道該如何處理,他們配合四季的遞變來做菜,對大地運行的方式有莊稼人的了解。他們保存了烹製食物的傳統,一代傳給一代,並已了解到,這些菜餚就代表家族的精神,儘管這種知識看來有如大地般根本實在,現在的人卻已經沒有了。而且,說真的,那些仍有這些知識的人,往往是從業人員,好比是大廚。
不過,我追求這些知識,並不是為了從事廚藝行業,我只是想讓自己更像個人。
﹣﹣英文版 p.313,中文版 p.4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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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到了我家附近,Starwood Hotels 旗下的 Westin Harbour Castle 進行第二次面試。今回要煮一道主菜給三個廚師吃,當中包括行政總廚 Chef Lampard。有趣的是,我可以用任何在這個廚房找到的材料,但時限只有一個半小時。結果我用了十五分鐘了解這個有三個學校廚房般大的迷宮(他們洗碗的地方已經有一個班房那樣大了),看看有什麼可以拿來作菜。然後又用了十五分鐘搜集所有要用的材料和工具。結果我覺得那一份一份真空處理獨立包裝足有一寸厚的豬排(Center Cut Pork Chop, Frenched)狀態甚勇,所以我決定用它。然後我發覺冰箱裡有我在工作時一直在切的菜:歐洲防風草(parsnip)、大頭菜(rutabaga)、紅蘿蔔和蘆筍,所以我二話不說,便用它們作配菜。肉跟菜都有了,最後要找的澱粉質我用了手指馬鈴薯(fingerling potato)。
昨天晚上終於可以上「熱線」(hot line),晋身成為 line cook (好聽一點叫「Chef de Partie」)的一份子:)主要負責所有炸物,還有幫忙做上碟的工序。
在廚房工作的第二個星期過去了。工作一如過往,是不斷的切菜和做「runner」,意思就是別的 cook 需要些什麼,便要第一時間給他們。雖然這是小小小差事,但也很重要。特別是當有幾個 order 一同來到而有錯誤的話,整個廚房便會很混亂了。